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丧文化是指一些90后的年轻人,在真实的生活中,失去目标和希望,陷入颓废和绝望的泥沼而难以自拔的活着,他们丧失心智,漫无目的,蹒跚而行,没有情感,没有意识,没有约束,只能像行尸走肉一样麻木地生存下去。
一张来自1993年的照片,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在我们的社交网络上爆红。图片上的葛优还有头发,但和现在一样削瘦。他嘴边续着胡渣,穿着奶奶花衬衫,嘴角微张宛如灵魂出窍,一脸生无可恋,瘫躺在舒适松软的大沙发上。这张图出自情景喜剧《我爱我家》,这集说的是葛优所饰演的季春生,在贾家蹭吃蹭喝的故事。
季春生,这样的一个男人不仅在个人仪表糟糕,而且行为举止也惹人鄙夷。这一个角色的传递出来的形象,就是个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,不想自我奋斗,获不获得成功也没关系,希望坐享其成的生活方式 一个90年代的社会废物。
这样的形象跟所有年代所提倡的积极、健康、向上主流精神相悖论,但却在此时此刻,恰好跟这个时代青年文化无缝切合。他的颓废、绝望、悲观、生无可恋,正是这批超时工作、超额吃饭、压力大、挣钱难的大众内心状态。
“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”、“其实并不是很想活”、“漫无目的的颓废”、“什么都不想干”、“躺尸到死亡”、“颓废到忧伤”,这些搭配在葛优躺图片上的文字,也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这批青年人想通过葛优来传到什么思想感情。简单说,就是想要躺着,不想思考,什么都不想干了。
关于90后的研究我们也看过不少。他们所身处的成长环境,是中国社会和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。他们经历了空气污染、数次地震、房价高企、就业困难等种种压力,他们利用互联网得知全世界的动态,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风险社会。跟其他年代寻求外部扩张不同,90 后知道外部扩张是要承担风险的。并且,他们享有更好的物质条件,和更为扁平的家庭和就业关系,对他们来说外部扩张不是必须的。他们更经常谈论的是“我”,是“成为我自己,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。”
互联网工具成为他们情绪的宣泄口。有一部分人利用互联网释放自己的里人格(在这里,里人格指内心想法),他们把不积极的情绪、犬儒的理想释放在网上,而在日常生活的这个“我”,似乎跟网络上的那个“我”没有半点关系,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共用一具躯体的两个不同灵魂。但更多的是另一部分的人,他们是内外统一的青年人 我就是我,我是一个完整、独立,并勇于为自己发声的个体。
这批内外统一的年轻人乐于做自己,不需要扮演别人心目中三好青年的完美形象,所以承认自己是垃圾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。他们接受自己的不完美、接受自己的缺陷,并为自己而活,接受自己是一个这样的人,与自己和解。
像葛优躺这有带有不积极的情绪的形象在微博走红,是青年人勇于去转发、去分享、去倾述、去再创作,去告诉别人“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”,“我觉得躺着什么都不用做的状态挺棒的”。换个角度想想,如果在以前,内心迫切希望当一个不劳而获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,也会羞于开口吧。
先前我已经说了,葛优一躺反映出来的颓废、绝望、悲观、生无可恋,正是这批超时工作、超额吃饭、压力大、挣钱难的大众内心状态。压力大很容易理解,但为何压力大导致的不想努力会成为全民狂欢?是什么导致了他们选择了葛优躺来传递内心的渴望?
我认为,这是因为传统努力已经难以实现生活的质变和阶层的上升了。目前在这一个国家,由于社会成本高居不下,下层通道往上的空间逐渐已经堵塞。我们都知道“不努力就去死”、“越努力越幸运”诸如此类的励志名言,但是更有把握的是“努力未必会成功,但不努力一定会很轻松。”
这样绝望特质的发言,是青年人洞悉并受困于自身无能的“丧(sng)文化”的崛起。
除了葛优躺外,丧文化代表人物还有网红青蛙 PEPE,有四肢的咸鱼,还有舶来品懒蛋蛋诸如此类的形象。他们无不例外都是在传递一种“我已经是个废物”自嘲式的信息。
这些形象既不是犬儒主义,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没能力、没智商的“废物”。在我看来,他们都表达了沉浸青年人,对于现实再如何努力也难以打破固化的阶级的绝望 发展前途太过迷茫,前进的路太过曲折,我们洞悉并受困于自身无能。既然如此,就让我们躺一躺,就这样,到躺尸到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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